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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howing posts from May, 2020

满目春华中唯你独奉春实,难忘伊 || 枇杷 || Eriobotrya japonica

春日赏枇杷果更怀洛杉矶亲友 莫叹春风惜画笔, 素花未染无人识。 一日忽来金万两, 长身尽挂果满枝。 既奉蔚景奉甘浆, 不竞春花竞硕实。 年来绝占首发果, 行客食家尽念伊。 说起来,在加州浩荡的花树队伍里,枇杷的花是真的小微和暗淡。她的叶子带着小绒绒毛,开白花的锥形花序也带着小绒绒毛,好像并不清亮的样子。所以,第一次在洛杉矶看见枇杷树时,我以为那就是一棵普通的叶子树。我先生却惊喜地喊我,”快看!枇杷!”。顺着他的思路,我才意识到,这还真不是我第一次见她。早年在校园里,我们郭老像前的广场侧,就有一大片枇杷林,林中有我们走过无数遍的小径。不过,不知道是不是合肥不养枇杷树,还是有人在合适的时机摘走了,我并没有记得那些树上有像如今我常见的这些一样,全树缀满了黄金果球。而这些黄金果球,竟然成熟在春天,并且可谓美极。 枇杷果极甘甜、极多汁、果皮极薄,当然果核也极大。她们很自信地,不是垂挂叶底,而是竖挂枝头地,一串串、一攒攒地亮出黄金外衣来。除了令人念念不忘的果子,她们的树型铺展又不散漫,远望近观都是心怡。呵,原来花丛中看似孤独冷寂的她们,不是在等春风描花色,而是在等旭阳注甘醴啊。她们贡献了冬雪之后的第一份收获,接下来才是杏子,无花果,桃子,柿子,和其他的各种热闹。 枇杷好吃却难买,要吃枇杷还得自己人有树。我们还在洛杉矶的话,这个时节应该又去linda姐那里好吃一顿了。她家里的果树如同四季的活标尺,春风里来了枇杷,稍后再期无花果,再下又是石榴,晚些还有柑橘。她收拾地好,果子长得实在。她是好大姐,关心我们,有什么好的都会喊我们。离开洛杉矶几年,却不容易相见了。每年春来,看到我们小区里张扬的枇杷果,就会更加想念她,念叨她,然后又会很自然地念叨我们的大师兄,是他把我们聚在一起,一起做了许多有趣有意义的事情。你看,思路就是这样,会沿着一个小起头欢快地蔓延开来。 她的英文名字叫做 Eriobotrya japonica ,跟苹果一个科,是比较近的亲戚了。Eriobotrya从词源上说, 拉丁语前缀erio-表示与羊毛或者纤维有关(或许就是说她的小绒绒毛的),botrya 这部分是来自希腊语botrys,一串葡萄的意思( bunch of grapes) 。与葡萄也算是有点像吧,都是成串的果实,当然颜色完全对不上了。枇杷